俞可甜和莫问并不介意，他们也理解别人的心情。俞可甜之所以让蒋兰的弟弟改姓是为了他们好。吴能这样的人早晚会出事，一旦出事蒋兰的弟弟轻了是罪臣之子不能科考，重责跟着流放。
蒋兰知道弟弟心情不好并没有说什么，俞可甜担心孩子以后的学业。
“蒋兰，你弟弟在哪读书呢？”
一提到这些蒋兰就生气，父亲明明有能力送弟弟去香江书院读书，可是偏偏执意送到北海书院，那里环境不好教的也不行。
莫问看得出少年的不甘心，他已经把吴家的事调查清楚了，不介意添一把火让这个孩子死心。
“吴县令外室的儿子在香江书院读书。”
蒋文华瞬间抬起头，一副受了惊的样子。蒋兰没想到父亲还有外室，而且还有儿子。
蒋母早就知道，她和吴能很多年都不行房事，两个人只剩下夫妻之名，现在合离了她是巴不得。
“娘，您知道吗？”
蒋母看着女儿点点头。
蒋母也不用莫问说了，她自己开了口。
“吴能有外室我是五年前知道的，那时候我和他早就形同陌路了。他和那个外室生了三个孩子，最大的还比兰儿大上半岁。
怪我现晚了，家里的产业和大部分值钱的都被吴能拿走给了外室和那三个孩子。”
“呵呵。”
蒋文华此时明白了父亲为何对他这个所谓唯一的嫡子这么轻待了，原来他和姐姐在父亲的心里根本不重要。
蒋文华在书院的这几年过得非常不开心，他是县令的儿子偏偏得不到重视。蒋文华被书院的学子嘲笑，被他们欺负都是拖了父亲福。
蒋兰虽然书读的多，但是父亲不让她多和弟弟接触，总是以弟弟读书的名义把弟弟关在院子里。
之前安排蒋兰半夜见蒋母的时候就把手里所有的产业带走了，这次合离吴能只让蒋母带走一些随身物品。
“文华想去香江书院读书吗？我的老师是那里的院长，我也在那里教书，送文华过去不难。”
“嫂子，我想去，我还想跟着莫哥学习。莫哥是我的榜样，我想拜他为师。”
俞可甜想着他们这些人关系很奇怪，和对立一方的孩子们在一起办事，又要收敌人的儿子。
蒋文华喊莫问哥的时候莫问在心里已经接受了这个孩子。
俞可甜想找蒋兰单独说话，于是带着她去了旁边的包间。
“蒋兰，吴能继续做县令百姓只会受苦。”
“姐，扳倒他不容易，他身后有并州知府孙有为撑腰，除非先扳倒孙有为。”
俞可甜觉得蒋兰还挺聪明，和她说话不费劲。
“你有什么好主意？”
蒋兰摇摇头，她虽然跟过孙有为，但是她真就没机会接触到机密的事。
俞可甜知道这事难办，吴能虽然官不大，但是他们没有证据不说也没有那样的人脉。
“蒋兰，当初我那样对你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。”
“姐，当初是我太缺德了，我要是你也会这么做，可能做的更狠。”
“我不知道你父亲是那样的人，我一个无根基的老百姓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