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总听宋辞这么说，突然放声大笑。
“怪不得我们宋老弟一直坐怀不乱，合着是没碰到看得上的，这我肯定不能扫了你的兴致，你请便。”
“谢谢。”
宋辞搂着宁初梨的腰回到沙前，立刻松了手。
他靠在沙上，又恢复了之前的清冷淡然。
“谢谢你。”
包厢里音乐声很大，她的这声谢谢几乎快要被吞没。
但是宋辞还是听到了。
他偏过头，深邃的眸子扫过她窘迫的脸，“很缺钱？”
宋辞想不通她一个千金大小姐怎么不是去面试，就是来这里卖酒，难道是来体验生活的？
就算是这样，她也得知道什么工作该做，什么工作不该做。
听出他话音里的讽刺，宁初梨脸色一白，接着小声地说，“.......是，我缺钱。”
这个回答不在宋辞的意料之中。
宁初梨拿起桌几上的酒，替他倒了一杯，放到他面前，尽职尽责。
宋辞一言不地盯着她。
她脸上的厚厚妆容已经盖过了原本的好肤色，看着有些艳俗。
但他还是喝了她倒的酒，然后从皮夹子里掏出一沓钱放到她面前。
宁初梨呆愣愣地看着他。
他挑唇，“你不是缺钱吗？”
那边王总喝嗨了，要出去唱歌，连带两个陪酒的女人一起撞过来，钱被他们掀翻，散落一地。
显然，这是个意外，宋辞眼底松动，想要动作，但还是忍住了。
宁初梨看着那些钱，深吸一口气，走过去蹲在地上一张张的捡。
她的裙子很短，蹲在那，裙摆上移，白皙细长的腿展露无疑，再往上一点，就有走光的风险。
宋辞想装作没看见，他拿起酒瓶，仰头迅喝完一瓶酒。
眼底变得泛红，再去看宁初梨，她还在捡。
他终于受不了，起身走过去把她拉起来。
然后他弯腰将那些钱捡起来，一股脑塞到她怀里。
向阳和王总看到这一幕，都一头雾水。
只有宁初梨眼底泛起了泪光。
以前的宋辞是舍不得她哭的。
他会把她拉进怀里，温和的嗓音极有耐心的哄着，直到她不伤心不难过为止。
可现在的宋辞只是这样瞪着他。
眼神里是失望，不屑和愤怒。
宁初梨张了张唇，想要喊他的名字。
但是不等她的名字喊出口，宋辞就转身走了。
留她一个人抱着钱站在那里。
宋辞解开衬衫纽扣，想要自己能顺畅的呼吸，以平息刚刚的怒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