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白无常到的时间刚好。
在唐姜说出那句“提供有价值线索的鬼，可以优先投胎”，却没有鬼魂相信时，两鬼差出现。
有人抢着说“那晚的事我亲眼看见，就是那个自杀的人干的！”
“哦？”唐姜看着他，问，“那你知道他长什么样吗？”
“长什么样来着，当时天黑，没看清！”
“放你娘的狗屁，”齐阔破口大骂，“老子那晚都没上班。”
那人被他骂得一愣，而后激动地说“对对对，就是他！”
唐姜笑眯眯地说“如果有人为了奖励胡编乱造，我会让无常老爷直接送他去拔舌地狱。”
一听这话，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往后退了一步。
只剩下妇女鬼左右看看，想跟着退的时候，听到唐姜问“你是不是知道什么，放心说，说完就跟着两位无常老爷走，不用怕。”
“我、我说，”妇女鬼说话有些磕巴，双手交握放在身前，低着头，“那晚的事，我看到了，是值夜班的人做的，但我不知道他是谁。”
“当时那女人的灵魂也在，她修为太低，只能干扰灯或者弄出点声响，那男人却一点都不害怕，事后，男人突然出手，把女人的灵魂带走了。”
“我害怕又好奇，远远地跟在后面，他最后进的是一个叫‘王鬼广元’的小区。”
唐姜拿出手机，没搜到这个地方。
她递给妇女鬼看，问“是这几个字吗？”
妇女鬼摇头道“像一半。”
唐姜这才想到她可能识字不多，只会认一半，想了想，重新打了四个字问“是这个吗？”
“对对对！”妇女鬼点头。
果然只认一半，玫瑰庄园也没想到，有一天会成王鬼广元。
“哪栋楼你还记得吗？”
妇女鬼思索了一下，在地上画了个图，两条竖线代表路，圆圈代表楼栋。
在进门第二排居民楼，再具体的她就不知道了，没敢跟过去。
唐姜不由得佩服龙国群众的八卦程度，玫瑰庄园离这开车一个多小时，她竟然跟到了地方。
也还好她跟到了地方。
她准备离开的时候，男鬼跑过来拦路，哭喊着道“大人，为了帮您办事，我把其他人都得罪了，您看，能不能收下我？”
唐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，这人确实有点小聪明，不过，敢算计她……
“那你也跟着无常老爷去投胎，他们就抓不到你了。”
男鬼一咬牙，说“我承认，刚刚是我故意的，我不想投胎，也想成为鬼王！”
唐姜给黑白无常塞了元宝，抬腿离开，男鬼连忙跟上。
大佬没说不让跟，那他就一直跟着！
路上，唐姜让沈听灵查了那栋楼所有人的信息，等她到的时候，调查结果刚好过来。
6栋8o1住着一个男人，杨铭，3o多岁，重点是，他舅舅是之前北郊火葬场的馆长。
从小区侧墙进入，唐姜直接从楼栋的墙里上去，来到8o1。
她在墙里，什么都看不见，眼前被一片黄色遮了个彻底。
齐阔和男鬼还没靠近，就被弹飞。
难道这些黄色全是符？
唐姜伸出手，把碍事的符纸推开。
她正处于客厅，沙上，背对她坐了个披散着头的女人，背后贴了一张聚形符。
“左欣欣？”
“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