基于捍卫所有物的大原则之下,诗函下意识的进入了备战状态,而且很庆幸自己今天是做好了准备而来。
样式典雅的紫罗兰色长裙礼服,完美地衬托出了女主人的神秘气质,乌黑亮丽的秀发也被整理成束,用金质丝环圈起,柔顺地服贴于胸前。
虽然天生丽质让她不用化妆就十分美丽,但略施脂粉点缀后,容貌显得更是明艳动人。
今晚的她,全身上下简直找不出任何一丝瑕疵,令人目眩神迷,不禁为之屏息。
诗函和无痕两人本已是貌若天仙,再经过一番细心打扮后,杀伤力更是以倍数增长。打从两女下车起,不管是路上的行人、餐厅的侍者,甚至是眼前的几位龙子龙女,一双眼睛就死盯在她们身上,傻了。
反而是胖胖的大明这次居然没收到别人妒忌的眼光,或者该说……根本没人注意到他的存在,大家的眼神都被诗函和无痕吸引去了。
不过在场几位终究非寻常人,很快地就回过神,但在诗函看来已很满意,至少自己给了对方“非常”深刻的印象。
诗函虽是凡人之身,在场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胆敢小看她。光是她那次在天外天上留下的辉煌纪录,就足够让她风光—辈子了。
至今上到天外天去,还可见到诗函当时留下的惊人战绩。不是这突然多了座山,就是那莫名其妙多出了座湖出来,总而言之就是地图大翻版。
只是除了练霓裳外,其它四位龙子和两位龙女皆未亲眼目睹现况,所以还是很难相信这么一位气质高贵,文静优雅的绝代美女,会是造成天外天那场浩劫的元凶。
“都先入坐再说吧!”最沉稳的敖离率先打破沉默,走到餐桌旁拉开椅子让练霓裳入座。
这一餐是吃法国菜。依用餐礼仪,男士们都会拉开椅子让女士先入座,四龙子各照料一个,无痕由她大哥,诗函则由大明照顾。
在长与形的餐桌上,五个男士动作很一致的先让女方入座,然后再很有默契的一齐坐下。
玉真和清儿久居昆仑,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餐厅礼仪,难免显得有些新奇,低下头和自家人窃窃私语着,不过两女的眼光大多数时间还是停留在诗函和无痕身上,显然对她们的也奇心还远多过于大明。
“王兄,上次霓裳的事得你大力相助,小弟却俗务缠身一直迟迟无法向你道谢,这次就由小弟做东,代表南海一族的谢意、区区薄酒不成敬意,请!”
敖离说完,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。
呃……红酒不是这么用来灌的吧!
大明显得有些犹豫,因为他又不怎会喝酒,但想想有诗函和无痕在身边,万一醉了的话就让她们抬回去就好了,所以回应了敖离的举杯,仰头将红酒一口干光。
大明是第一次喝红酒,而且又灌的那么猛,感觉上除了涩以外还是涩。
看到大明脸上眉头微微皱起的表情,诗函笑着递给他一杯水:“呆子,红酒下是用灌的,而是要慢慢去品尝。”
“我哪知道。”大明接过杯子喝了几口,让水冲淡嘴里的涩味。
“果然是个呆子,连红酒也不会喝。”练霓裳偏过头去小声的说,直到现在,她依然对大明没什么好感可言。
“霓裳!”敖离小声的斥责着,然后又一脸歉然的赔不是。
“离兄,那次的事只是双方都有误会,既然早都已经过去了,何需挂记于心呢?过去就让他过去吧!以后也请别再提起这事了,不然我哪敢再见你。”大明只是笑了笑。
“那不提,那不提。”敖离也定很潇洒的笑着说。
“只是今日四方龙族聚集一堂,总会有个目的,就不知……”大明看了下在座的众人,挑明了重点。
“先说好,我并不赞成其它三部族联姻的提议。”敖无忌一上场就大投反对票,完全不在意现场还有其它三族的人。自家妹子跟人共事一夫已经够惨了,再来几个搅和下去,那可还得了。
“基本上我们也不赞同这事,可老一辈的固执非要排个相亲宴出来让大家认识认识,我们小辈拗不过也只好顺从了。但请放心,这只是一场很普通的餐会,况且我们妹子又不是推销不出去,我们也不会无聊到去当皮条客。会请尊夫人来,就是不想让她产生误会,造成日后的误解。”
若非当日大明的极力反弹,几位老龙王早就开始筹办婚嫁了,哪还玩慢慢认识这一套。俗话说人越老越糊涂,几位龙王似乎就是这话的代表人物。
“这样最好了。”听到敖离的解释,大明总算放下心来。当初他就跟南海龙王说过,如果他还是硬要固执己见,人家就剩撕破脸一途。
以大明和龙族的渊源,自然是不希望这种情况发生。
既然提到这事,玉真和清儿都转头向大明看去,她们先前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诗函和无痕上,反而将这个本该是她们相亲对象的男人给遗忘了。
可大明那胖胖的外表在她们看起来只像是个普通人,属于路上—抓就是大把的货色,所以并没什么感想可言。
但听霓裳说这胖子爱搞神秘,实际上另有真面目,这点就让她们顿为好奇了,因为霓裳将他描述成一个面目可憎,毫无优点可取,堪称本世纪最烂的男人。
不过老实说,玉真和清儿压根不信霓裳的话,除了深知她个性火爆,喜恶分明外,重点还是在诗函和无痕身上——一个连女人都欣赏的女人,想来眼光不会差到哪去。
虽然家中的长辈一直嘟囔着要把她们嫁了,但她们可不是那么好摆布的。再说,她们对共侍一夫这事没什么兴趣,这次之所以会答应参加相亲,纯粹是想来人间玩玩而已。
比起不突出的大明,玉真和清儿反而对诗函与无痕比较有兴趣。
用完餐俊,五个男人转移阵地到楼上的钢琴酒吧续摊,留下五位美女自己去找乐子。
就当一票男人全走光后,练霓裳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。
“霓裳,你怎了?”清儿奇怪的问。
“你们不会晓得……刚刚在餐桌上有个多么恐怖的怪物存在。”
练霓裳这句话的意义,只有诗函和无痕听得懂,玉真和清儿则是听得一头雾水。
自从练霓裳被【绝】的血脉改变体质过后,加上这几个月的潜心修炼,很多以往看不清的事物,如今在她眼里却是清晰的吓人。